文不言

这是乱吃CP用爱发电的佛系产粮人

来生愿

《十一》

宴节过后,闲下几日,瑟瑟是日日备懒在家,叫赵夫人看不过眼,唤着人到跟前,问起菊宴上是否有交到要好的小娘子,若有也不必拘着好出去转上一转、解解闷儿.


面对母亲的关怀,她复笑笑摇头,又装作精神不济地模样陪说了几句.


赵夫人见状,心里头酸疼一阵,问起这段日子夜里如何,便也随着去了,不想出去,不出去也罢.


是以,她待在沉香院,配香焚香,与一顶青炉为伴,称得上惬意.


日光悠悠,廊下小丫头嘻嘻笑,三言两语捡着有趣的事儿说,声音轻飘飘地荡过来,恍惚地竟让看制香典籍的她频频犯起困.


眼皮一番上上下下,最终还是舍了青炉舍了书.


阿怃替她脱下外裳,叠架在床榻边的花木衣架的横栏上;白蔻将那一头秀丽簪钗拆卸下来,放下绑缚----垂直到腰间的亮丽乌发。她仅着了青碧色里衣,躺进铺叠好的软被中.

外头,明晃的光,昭示天还亮着.


她突然问起,
 

【哥哥近日有来找我吗?】

 

阿怃手上一顿,倒没仔细注意这个,便把目光投向白蔻.

白蔻收拾完妆台,一回身见阿怃望向自己,跟着后头答道:【自菊宴回来,公子爷来了两趟,趟趟见娘子小憩,没作打扰。到了今日倒是一回也未来咱们院里..】

 

瑟瑟捏着被单,轻唔一声,这也怪不到哥哥身上。一家人从常州搬来京中,她几乎可用说是每夜都陷入梦境,来来回回重复着做着那些梦,被囚困于此;可自从于菊宴归来,遇上前生故人,她越发能在梦中清晰感到在经历曾经发生过的事,不再偶尔置身其中又游离之外..

 

 

--------这回是那一只兔子


堂堂太子,径直于仆人手中取过针线,用一双可定乾坤的手,当着她的面,串就起兔子.



他的面颊苍白消瘦,眉目与从前相同....又不相同..

 

李承鄞抬起那双眸子,他的眸子漆黑与眼白分明,柔情脉脉泛着温意,铺满眉眼;手中的每根丝都是深情,他用丝线串起一颗颗瑟瑟,结成的兔子----- 结成的是对旁人的相思.

 

他说话时,连声音也温柔不已,叫那时从未被他如此对待过的自己心生欢喜。整个人连着呼吸都柔和下来,仿佛是怕碰坏了眼前说话的那一个.

 

-------那个人,是西洲的九公主.

 

瑟瑟串成的小兔子挂到帘前,蜜蜡垂着点点泪,烛火如水面波纹在墙壁上隐约摇曳。碧绿兔子被烛光这么一照,缩成一团小小影子。她瞧着映射出的黑影,兔耳成了一对小小尖尖的鼠耳朵,烛焰炙热,火光拔得老高,将老鼠的尖耳朵拉成兔子的长耳。

 

她忆着李承鄞小心翼翼串着兔子的温柔模样,都不像递一枝杏花给她-----那副对待起来游刃有余,是带着满满自信又表现得极为谦逊、处于上位的姿态.

 

前世她心中一片柔软,毕竟他做的那般认真仔细,叫她很难不认为那是一腔爱意对自己.

  

可有谁知道李承鄞是不是做戏? 是不是无意的开头,对待错了人,串成兔子后,他便也将错就错添说好不好玩,待明儿再送你一对活的兔子的话.

李承鄞是失去一段记忆,他不是个傻人,相反十分聪敏。兔子串成后他就该意识到自己的反常,但他求赵家势力,区区妾位如何能让赵家满意,唯有那个接过用瑟瑟串成的兔子、满眼都是欢喜的赵家小娘子,是唯一可攻陷之处.

 

蜜蜡一点点滚着泪珠子,挂出一条又一条白瀑的线,焰火摇摇晃晃,无力的模样像极了无根的浮萍,屋内光芒淡淡昏黄。兔子长长的耳朵被拉得越发矮短,烛火被风一晃,又露出老鼠尖尖的耳朵来。


这下终于又不像兔子....像老鼠了.


万事万物或许都是如此,来时哪个样儿,终会回到哪个样儿去,成不了旁的,也变不了旁的.

 

她想到李承鄞低头串珠子的样子,那般认真、仔细,每一颗珠子他都穿得小心翼翼。她知道此时此刻心里不再是一片柔软,曾经收入心底的欢喜,也褪去层层皮裹,赤裸裸地袒露出尖刺般的恨意.



-------她对李承鄞的杀心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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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有一部分借用了原文.


 瑟瑟决定嫁给李承鄞做良娣,兔子是个大转折点,她本来只是要见一见人再做决定,她是有过动摇的.


我想李承鄞来见瑟瑟时,不可能不知道这是非常关键的一见,完全取决于能不能以最小的代价得到赵家势力;他串兔子可能是无意的,但串完后emmm....


好吧,其实是我想这么写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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